宋代书法精神美的追索

2015-10-30 22:26 评论 0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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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书法精神美的追索
书法的法则在唐代的被确认无贬,使书法观念的发展似乎面临着停顿的危险。当一门艺术在形式上完美、在技巧上法则化、在风格的多样方面也走向成熟之后,还有什么能成为它继续前行的动力呢?面对着唐代书法的后来者一一宋代书法家们正在思考的,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这当然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它直接关系到宋代书法的历史该如何走。如果说,在五代或宋初的杨凝式、李建中乃至蔡襄等人之时,对这个问题还未有足够的认识的话,那么到了苏东坡、黄庭坚、米带,对唐代书法的既有态势如何进行富于个性的革故鼎新便成了检验书家水准的试金石。
困难当然重重。技巧的形式的宝藏已被充分发掘,再以同样思路去作进一步追求,既不可能脱出案臼也难以攀越新的高峰。苏东坡很聪敏,他绕开形式技巧,开始在观念、认识上提出了一系列振聋发聩的口号。比如他不再醉心于面面俱到,提出“貌妍容有篆,璧美何妨椭”,又比如他也不再主动倡导主动控制。而以修养至上的观点提出“无意于佳”的标准。他的书法一反颜柳的端庄,出以侧势,又在用笔上追求一种刷扫之迹;至于风格上,又对二王派的瘦硬作出了新的变革:以浓墨大笔、丰腆饱满的态势为书.凡此种种,都足以使他在历代书家如林中拔戟自成一军。
黄庭坚的突破更明确,他以幅射式书体的开张动荡、以线条的伸展抖擞一反温文尔雅的二王正统,创立了一种充满禅意的新风:以禅喻书,对书法既有的观念冲击亦可谓前所未有。来源 书法屋。故而在后世正统书家看来,苏、黄新风的出现,都是一种对古典的反叛、都是野狐禅式的格局。他们的价值并不在于形式和技巧之上(这使学书者不敢以他们为入门范本),而在于一种精神观念的更新之上(这又保证了他们在历史发展中的价值)。不过,平心而论.苏、黄只是不合二王至唐人的技巧观,但他们自创的新技巧新形式,作为一种新型的书法风貌仍然为后世所茸从。
米芾的创造则异于苏黄,他自称是集古字,是宋人中潜心古典最著者,也是对二王笔法悉心揣摩最卓者。但他胸中积郁着的却是一种文人士大夫的表现意识。作为艺术家,他的反叛精神绝不亚于苏、黄,对古典技巧的深入研讨与在精神上的自我表现,构成了米芾独特的典范:这就是不失古人矩步,但借古人笔墨洗胸中块垒,因此他的成功在精神上仍有极强的离经叛道性格,但在实践的风格技巧上却很少招致古典阵营的攻汗。在宋人的追求精神意蕴的大旗下,苏、黄的与晋唐格局截然有异,与米带的尊古为新,分别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延续格调,为后人提示出不同的启迪。他们都不是停留在形貌上,但他们分别作出了自己的性释。
北宋的薛绍彭、南宋的高宗赵构,可以代表上承北宋初的传统的一其。伴随着偏安江南而来的文化上的气局日趋狭小精致,又掺杂入对精神境界(而不是物质的形式技巧)的至高无上的重视,到了南宋中后期,书坛也开始显出一缕萧条的景色来。南宋张即之、范成大、朱熹、陆游等,或局促于苏黄新风之下,或上索唐人格法而不得要领,难有提携一代的大家出现。这当然是由于技法一旦被更抽象的尚意精神所代替之后,南宋书家找不到一个可以立足的形式出发点;但也因为苏黄的反叛使古典在一瞬间权威动摇,使人无所适从。也许,还有一个原因是宋初刻帖问世,使古之法书在流通普及方面自然功莫大焉,但一则真伪杂陈、妍端难辨;二则以此为学,也将丧失汉唐丰碑巨额的堂皇气象,满足于案头小尺犊而难以自拔,应该说,在北宋时学书以法帖为师者并不多,而到了南宋,除追时风者外,大都是从刻帖上攀晋唐,所得的是已被刻帖“歪曲”了的晋唐风范,自然难得真谛了。
书法的从官僚贵族阶层被转往文人士大夫手中,也使它更多地带上了优雅的赏玩痔征。北宋以降书画鉴赏风气大盛即是证明。这当然对祛除唐以来书法实用性的笼罩、和破除技术本位思想,仅以此作为判断优劣标准的传统观念有莫大好处;但崇尚精神之后还需要形式技巧的强有力支持方能有生命力,却是个万劫不移的定律。北宋人的成功基于此,南宋人的赢弱亦本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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