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泉币、印章铭文及其他秦代书法史

虎符、泉币、印章铭文及其他秦代书法史

秦代的金文作品，还有《阳陵虎符》(图6)值得一提。《阳陵虎符》为错金铭文，成于秦并兼天下之后，它的风格与前述秦统一中国前的《新都虎符》一脉相承，书体为标准工整的小篆。《阳陵虎符》铭文为纵向排列，两侧各两行十二字。王国维在《秦阳陵虎符跋》中云:“文字谨严宽博，骨劲肉丰，与《泰山刻石》《琅琊台刻石》大小虽异而体势正同，非汉人所能仿佛。”又云:“此符乃秦重器，必相斯所书。而二十四字，字字清晰，谨严浑厚。径不过数分，而有寻丈之势，当为秦书之冠。”说此书出于李斯本没有根据，乃是王国维之想象，然对其艺术上的评价则是十分适当的。此符原为罗振玉所藏，现藏中国国家博物馆。

圜钱产生于战国中期，秦统一中国之后，便以圆形方孔的半两圜钱作为法定的货币。钱币上的“半两”二字，与秦东巡石刻文字不同，而较接近于秦诏铭文。这种方整的铭文，在秦代的印章上更明显地形成了风格。秦代的印章，摒弃了战国时期印章使用同期金文的做法，而开始使用摹印篆。战国金文中的环状笔画和斜向运动笔画不复再现。秦印以“日字格、“田”字格作为界栏的居多。摹印篆外形趋方，方整中寓流动舒展，既与大篆意趣相异，又与以后的汉印浑厚质朴的趣味有别，其中有些印章在增损处理上已经受到同期民间隶书的影响。秦印铭文既体现了小篆的典雅、俊秀，又表现了独特的镌刻之美，可视为秦金文中的奇葩。

秦代的金文，还散见于秦代出土的兵器，秦始皇陵铜车马以及其他秦代青铜器、铁器上，其风格大抵同于诏量铭文。但由于秦代时期甚短，较之其他时代，金文无论是数量还是风格变化都是有限的，随着秦皇陵的开掘和研究，相信将有更多的秦金文资料被发现。